野草

But I, being poor, have only my dreams.
wb:SoleildeAusterlitz

【异乡人】Chapter.1

我一直很喜欢自己的这个脑洞,一来是觉得自己上次写的并不好,这次把描述和文字改进一下,但是主线还是不变动,二来是最近该忙的忙完了,所以也有了一些时间能写写弄弄。以上,总之还是谢谢有人能愿意垂阅本人的拙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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雪雾迷蒙,松树林里视野范围极小,即使是冒着随时会一头狠狠撞在树干上的风险,男人仍像无头苍蝇一样拼命向被冰冷的雪封锁的前方冲去。男人吃力地喘着气,不仅要迅速判断前方是否有障碍物,又要时不时向身后望来判断与追捕者之间的距离;这让他觉得身心俱疲,精神紧绷的状态已经持续太久了。
风越来越大了。这或许是男人体力不支的缘故,他总觉得这凛冽的风随时会把他吹倒。雪也在他的身上堆积,大多数都在口鼻中喷出的白气中融化了,但是还有些雪花落在毫无遮拦的脸上,逐渐挡住了视线。男人用手抹去眼睛周围的雪,却不慎被绊了一下。他很快做出反应,以至于自己没有被绊倒,但是本来与追捕者之间拉开的距离骤然缩短了。
男人显得更加手足无措了,他的脚似乎崴了。他还得继续逃跑,但是速度却慢下来许多。
后面的人似乎能清楚地看见男人的方位了,大喊着朝他开枪。
枪响应声起,子弹嗖嗖划过男人身边。他尽力在躲子弹,但是身体已经无法灵活地移动了。该来的还是来了;几发子弹紧贴着男人的头皮划了过去,男人惊出一身冷汗,拼尽全力加速闪躲,但是随即又有一发子弹嵌进了他的后背之中。如此一发不可收拾,男人被击中后楞了一下,然后又有许多子弹打在了他的身上、腿上。
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,但是如果他不逃就会被带走,然后继续过他生不如死的日子。
不,宁愿死也绝不再回到那鬼地方去。
雪地上拖出一道血迹,逐渐变得稀疏,最后消失。他背后的弹孔和头皮上的伤口消失,只留下衣服上的血迹。但是,疼痛并没有消失,反而在这天寒地冻中愈发清楚和剧烈起来。
男人忍着身上的剧痛继续跑,但是很快他就发现,已经无路可逃了。
面前是悬崖,身后是痛恨的追捕者。
“别让他跳下去,快打他的腿!”
他没有多少时间来做决定。在子弹出膛的那一刻,他纵身一跃。

C市冬天很冷,今天下雪,让人感觉从心里都冒出寒气。
确实,最近这座城里不太太平。
正直选举,前几日,一位候选人在中心广场演讲时被人暗杀,但是凶手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,任凭警方怎么搜查都找不到。
咖啡店的空调呼呼地送着暖气,贴着花纹的玻璃上凝结了一层水汽。店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,或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,咖啡店里的人很少,气氛令人感到平静美好。
马克杯里的咖啡冒着热气,约翰•亚当斯一个人对着笔记本电脑。今天过得确实很惬意,但是对于一个习惯了忙碌生活的人来说,反而会觉得有些空虚。他正在应付一封邮件,时不时向街道上望两眼顺便在脑海中组织语言,然后再低头输入到电脑里去。几个礼拜前,他还是被派遣在在中东前线的战地记者。他的血液中就流淌着冒险精神,所以他很享受这份职业,但是就在几个星期前,采访的车队莫名遭受攻击,反装甲武器直接打到了其中一辆车上。约翰所乘坐的那辆车并没有被击中,但还是翻车了,所幸他并受没有太严重的伤,不过还是弄得骨折了,还是伤在了腿上,不得不回国修养一段时间。前段时间约翰只能一整天都待在家里,他痛恨这种封闭式的生活,不过拖着受伤的腿的确很难活动。再加上妻子要工作,他的大多数时间都和书本还有这台笔记本电脑度过。不过过了一段时间他的伤恢复了些,医生说他可以走路了,只不过还不能去工作。他早就按耐不住走出家门的欲望。
现在,他在回复一封邮件。邮件是用书信的格式写的。因为发送者的邮件地址他从没有看到过,所以一开始他以为是垃圾邮件,但是等到他看到署名之后便感到十分惊讶。
“艾伦•库柏”
这个名叫艾伦•库柏的人大有来头,现在以他名字命名的库柏公司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无论是手机、电脑、电视、洗衣机,甚至是牙膏和饼干上都标有这个公司的名牌。毫无疑问,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成功企业家。但是约翰相信艾伦•库柏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的,他也没有报名过什么抽奖赢得与成功人士对话机会的活动,而且他和艾伦•库柏曾是高中校友,尽管他俩仅有一面之缘。
不过,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呢?毕竟库柏是个大忙人,应该不会闲到给自己发邮件。
亚当斯又重新仔细地把邮件内容读了一遍,上面写着希望能在明天下午与自己碰个面,地址是在库柏公司总部附近的咖啡店,信的末尾顺便还附上了联系方式。
希望与自己碰面?那也许有一定机率是艾伦•库柏本人发出的邀请。约翰想着反正自己最近几天都是闲着,不如去一趟,如果被放鸽子那就当换个地方消磨时光吧。
于是他简单地回了一封邮件,之后便合上了笔记本,惬意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,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。他刚想将双手放松下来,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震动起来。最近打给自己的电话确实比以前多一些了,除了是妻子打来的就是亲朋好友来问长问短的,他便也见惯不惯了,但是听到电话铃向总觉得有些烦躁。约翰不是很情愿地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,发现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号码打来的。他没多想,还是接了。
“你好?”
电话那头传来杂音,于是约翰又问了一声。
杂音渐渐消失了,终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。
“您好,请问您是约翰•亚当斯先生吗?”
约翰顿了顿,不过还是回答了。
“是的。”
接着电话里的杂声又响了起来,那个低沉的声音还说了一些话,只不过都被背景里的声音给盖过了,随即电话被对方挂断了。
约翰无奈地又把手机搁在口袋里,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。
窗外的城市被白色的雪包裹着,即使对街的商店和来来往往的车辆、行人都披着五颜六色,但还是掩藏不了它灰色的基调,但此时约翰•亚当斯仍不明白那压抑的灰色是从哪儿来的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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